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糟糕……不小心拖了半年,我快要被真凜殺死了我猜

不過說真的好不容易最近比較閒一點點了,打小說的時候還是依舊開心呢,所以不知不覺就爆了字數(啊但是太久沒打了總覺得不能好好組織語言呢我哭

雖然再過不久就又要期末考了,但是這次暑假我不打工,應該多少可以撥點時間在小說身上了吧……

然後到最後就會變成只寫了小說,教檢都沒準備哈哈哈哈哈哈哈

啊對差點忘了,附上上一章的網址先:03

那麼,正文開始!

 

空白最後是在護衛陪同的情況下回王宮的。

既然有了值得相信的幫手,空白自然想將冰羽和神川介紹給父王認識,但是現在天色已晚,在神川的建議下,空白先繼續在王宮生活,而他們也按照計畫,投宿於某間旅館內。

「妳有什麼想法了嗎?」

在冰羽看來,如果今晚他們可以進入王宮,就能早一步展開調查,畢竟香格里拉是這個國家的生命線,再這麼拖下去,要是犯人逃出國境可就難追了。然而神川卻迅速做出完全相反的決定,空白似乎也想到什麼而答應回宮,似乎只有自己在狀況外,那感覺真不好受。

一到旅館,冰羽隨手把行李往自己房間丟,立刻衝到隔壁去問神川事情的脈絡。

「這不是很簡單嗎?犯人是在王宮內的某個人,這點幾乎能確定。」

「沒錯。」

「所以我們不能進王宮。」

「等一下!妳省略太多了!這結論哪來的?」

上一秒他才肯定地附和完,下一秒突然就遭到狠狠打臉,冰羽悲憤,只得說出自己的看法。

「既然王宮很危險的話,我們不是應該要先進去看看有沒有可疑份子嗎?」

「我們沒有充分的線索,想要找到人根本難如登天,反而是犯人可以很輕易就得知我們的存在,這樣連我們也會陷入未知的危險,最糟的情況是打草驚蛇,反倒讓香格里拉跑了。」

本來想早早就寢的神川被冰羽纏住,無奈之下只好拿出口糧填飽早已消耗完熱量的身軀,現在一身汗臭,她可不想把舒適的床染上任何一點異味。

「萬一那個人已經跑很遠了怎麼辦?」

「都跑遠了,現在追有用嗎?」

面對神川滿臉理所當然,冰羽本就不好看的臉色瞬間大變,像極被踩到尾巴的狗,只差沒跳起來齜牙咧嘴。

「妳不是答應要幫忙找嗎!要是最後沒找回來,我們要怎麼跟空白交代──」

看來協助王室這個任務對他來說壓力挺大的……神川無奈,順手抄起床頭枕砸向冰羽,速度快到冰羽甚至沒看見來者為何物。

「聽好了,冰羽。」

冰羽反射性地將枕頭拿開後,一張嚴肅的臉就在他眼前幾公分的地方,嚇得他險些從椅子上跌下去,但是神川鄭重喊他名字時多半是要講正經事,他只好壓下情緒,挺直腰桿,仔細聽著接下來的話。

「做事要盡可能有效率的處理,任何問題都一樣。但是像今天這樣,你完全沒有相關經驗,或是掌握不到確切線索時,就必須用最笨的方法──地毯式搜索,把每個可能性記錄下來,再用刪去法縮小範圍,盡可能接近事情的真相。」

「妳是指我們明天要在城裡兜轉,直到找到兇手為止嗎?」

「放心,有時候最笨的方法反而是最有效率、最安全的方法。我和空白說好了,她先跟國王坦承我們的身分,明早我們佯裝成要談論季節收成的平民謁見國王,成功混人耳目後,我們用若離葉看看犯人長什麼樣子,再跟國王商討對策。」

神川一口氣說完,只換來冰羽目瞪口呆。

「妳們什麼時候討論這麼多事情……不對,妳什麼時候擬好方案的啊?」

「在你收行李、收拾柴火的時候。」

那也才幾分鐘啊……他的同伴都是頭腦靈活的人,要是不小心沒參與到話題,事情就會跳到下一個階段。前幾天都還體驗著日常的冰羽尚不能適應這種生活節奏,卻也只能累積經驗,而這向來耗時。

「你還有什麼想問的嗎?」

「應該沒有了。」

冰羽剛說完,正想叮嚀她明天在衛兵面前可不能露出獸人的樣子,神川卻立刻一腳將他踹出房間,關門。

「那就趕快滾回房間睡覺,我要洗澡了!」

 

細微的敲門聲滲入寬敞的房間裡,窗邊那張莊嚴的臉孔像是早已料到般不動聲色。他揉開緊皺的眉,深深呼出的長嘆也無法平復消除的憂愁。

「進來吧。」

嘴上說完,他卻沒有要回身迎接來者的意思,藍色的眼睛直望窗外。夜已深,街道的燈光僅維持最低照明,除了建築物的輪廓以外,整個國家彷彿身陷於黑暗的泥沼之中。

這不是他的想像,而是他已經可以預見的,這個國家的未來。

「父王。」

卸下便裝,優雅的長裙更加適合公主的身分,但是此時空白的眼裡卻籠罩著不安,模樣神似窗邊之人。

一樣的藍眼,一樣的煩惱。

「為什麼大半夜要跑出去王宮?」

「我希望……能幫上忙。」

「突然失蹤,讓宮裡所有人替妳擔心,這就是妳幫忙的作法?」

「十分抱歉,父王,是我考慮不周,下次不會再發生這種事了。」

明白父親的怒氣值,空白從進房後就沒有抬起頭過,她現在能做的事,就是為自己的魯莽負責。

「香格里拉不知去向,我光是要應付外交就已經分身乏術了,妳就不能安分點嗎?尋找是衛兵的任務,希望妳能更有身為王族的自覺。」

「父王,我這次外出並非一無所獲,我找到了願意幫忙的幫手。」

「幫手?」

按照計畫,空白將神川和冰羽介紹給自家父親認識,當中免不了加油添醋,要是讓父王知道是神川引開衛兵,明天還沒進宮,神川可能會先有生命危險……

「他們都是很可靠的人,希望父王可以……父王?」

空白的推薦因為眼前那張難看至極的臉而自動斷了下文,一國之主會將表情如此明顯的攤在臉上是很罕見的,這也說明計畫不如預期順利。

「妳在想什麼?他們是外人啊!妳怎麼能把這麼重大的事情,說給兩個剛認識不久的旅人?」

「可是、可是他們是好人……」

「不久前才簽訂友好條約的國家,也因為我國無法交出預期的作物量而開始刁難,不能因為別人對妳友善一次,就擅自斷定他們是好是壞!萬一他們跑去向別國報告香格里拉失蹤的消息怎麼辦?或是拿這個情報作為籌碼,想從我們這裡獲得什麼利益怎麼辦?」

「我……」

空白壓根不知道該怎麼反駁這些話,身為王族,她比同年紀的人見識更多大風大浪,背叛、算計、謊言,這些舉止在貴族中已是常態,她自然懂得該如何應對。她之所以沒有懷疑過那兩人主動提出的援助,只是因為她沒有在當中感受到任何惡意。

但是父王的反應讓她覺得自己好像犯了什麼滔天大罪,從他的聲音中,空白聽到的是絕望、警戒,還有失望。

「早知如此,就不該將香格里拉交給妳!」

癱坐在辦公桌前的父王沉痛地說出的這番話化成箭矢,猝不及防貫穿空白的胸口。

香格里拉……那是她十四歲時首次僅靠自己的力量,就爭取到將先進的魔法技術引入國家的機會,當時,全國人民為她歡呼,再也沒有人認為她徒有公主之名,父王非常肯定她的表現,才將堪稱是王位象徵的香格里拉託付給她。

『一直以來,妳比任何人都還努力學習,比任何人都為這個國家設想,現在,這些讚賞都只屬於妳。』

那是總忙於公務的父親第一次正視自己、表揚自己,她也第一次相信自己有能力站在父親身側。

然而那已成過去。

現在,香格里拉遭人竊取、王宮封鎖住的消息可能有外流的疑慮……空白的淚水早已盛滿眼眶,但就憑一股倔強,始終不肯落下。

空白的神情似乎令處於焦躁狀態的父王意識到那番話的嚴重性,他張嘴欲言,卻也不曉得該說什麼來治療那道傷。

「我有自己的判斷能力,那兩人不會做那種事。」

吞下無數次的哽咽,空白艱難地開口。

「如果您不放心,明天謁見的時候您可以親眼見證。要是他們真打算做出對王宮不利的舉動,您大可處刑他們,即使是死刑也無妨。」

「……我明白了,時間就訂在早上十點吧。」

再待上一秒,淚珠就會不聽使喚。空白匆匆行禮,離開父王的房間,卻怎麼也擺脫不了內心的痛。

自從香格里拉不見之後,整個王宮都處於緊繃狀態,連衛兵巡邏的次數也增加了,自己不也是焦急到冒著風險出宮嗎?

所以,父王會生氣很正常……

所以,別哭了……

 

在冬天,向來是跟豔陽高照這個詞無緣的。太陽再怎麼散發能量,陽光再怎麼普及大地,對人類而言只會是「溫暖」而不是「熱」,所以中午人潮比夏季多,街道上人聲鼎沸,有攤販的叫賣聲,也有工人協力修補路面的吆喝聲。

冰羽被外面的聲音干擾,把頭埋進被窩裡打算再睡,耳膜卻先收到一陣悅耳的音效。

「噹──噹──」

他認得那個聲音。某些國家會在正午十二點敲鐘,原本是戰亂時期用於提醒士兵們吃飯,久而久之就流傳至今,他的國家也會敲……十二點……現在十二點了啊……咦!十二點!

這個數字很不妙!冰羽頓時清醒,身體如彈簧般彈得老高,他連衣服也沒換,直衝到旅館大廳,只見目標坐在偏角落的位置,休閒地邊看報紙邊進食。

「神川啊啊啊啊啊──」

這麼一喊,大廳內的視線無不集中在睡衣少年身上,但後者顧不了那麼多,高速衝刺接著急停,精準地在神川面前停下。

「早。一大早就這麼有精神啊,不枉費你失約。」

「對不起!妳自己一個人去了嗎!王宮……噗!」

話還沒說完,神川就抓著剛清空的餐盤拍了他一臉。

「別大聲嚷嚷,小心隔牆有耳。」

他們謁見國王是機密,連大喇喇的神川都放輕音量了,冰羽自知理虧,坐下來點好餐後才恢復冷靜。

「妳怎麼沒叫我!」

「叫了,但你睡得跟死豬一樣。」

「……」

不得不承認,之前睡在帳篷裡很沒安全感,沒辦法好好睡覺,所以旅館的床對他來說簡直是天堂。

「結果呢?衛兵應該沒有認出妳吧?」

「這倒沒有,當時天色昏暗,我全身又被毛覆蓋住,他們認不出來是正常。」

「犯人的長相呢?國王的反應呢?有什麼對策了沒?」

「別一下丟一大堆問題給我。」

神川厭煩地擺了擺手,開始逐一說明。

「首先,犯人還留在國內。我們用若離葉拍到的犯人影像下去盤查,並沒有那個人的出境紀錄。至於那人的長相嘛……大概是這樣。」

她抽走桌上的番茄醬,開始在盤子上畫畫,但冰羽越看越不對,忍不住出聲制止。

「等等,妳這叫火柴人吧?」

「是精細的火柴人!他的右耳掛著墜飾,有點駝背,再怎麼說也有九成像!接下來是上色……可惡,怎麼沒有綠芥末,這樣我怎麼畫頭髮!」

「得了吧,妳還是用文字說明比較快。」

「就像我剛剛說的,是綠色長髮的男人,有點駝背,右耳掛著月亮的墜飾,穿著黑色的大袍,而且他的眼睛……」

神川用力在該是眼睛的部位擠上兩坨番茄醬。

「他眼睛流血了?」

「不是!是紅色的眼睛!你是故意找碴嗎!」

確定冰羽記好全部的特徵後,神川一口氣舔光番茄醬,毀屍滅跡。

「還有,空白和國王的狀況都不太好。」

「怎麼了?」

提到朋友,冰羽的心都快提到嗓子眼了,要放進嘴裡的熱狗滯留在半空中。

「空白的眼睛很腫,國王也是一臉疲憊,八成是吵架了。公主半夜跑到叢林裡,無論是為了什麼理由,都不是值得嘉許的行為。不過整體來說,過程還算順利,我向國王提出幾種可以暫時解決他國打壓的策略後,他的敵意就減弱不少。」

「他知道妳是獸人嗎?」

和剛才的冰羽一樣,這次輪到神川的動作一頓,手裡的茶杯還來不及放至嘴畔便被迫停下。

「你什麼意思?」

瞬間,空氣的氛圍都不一樣了。

自從故鄉的居民對冰羽有所芥蒂開始,他可以感覺到人類的負面情感,憂鬱、孤僻是大家對他的看法。而眼下,他感覺到的是神川對他的敵意,深藍色的瞳孔無比銳利,彷彿鎖定獵物似的。

他嚇到了。他認識的神川不會露出這種眼神。

「神、神川?」

「……抱歉,從王宮回來後總覺得心神不寧,我看我也再去睡一下好了。王宮那邊衛兵會繼續搜索,在有新的線索之前,我們也先按兵不動,要是找到那男人也不要行動,回報給王宮就行。」

像是要掩蓋什麼,神川說完就逕自上樓休息,沒有再和冰羽對上視線。

冰羽也不曉得該說什麼好,只好一路目送神川的背影。

果然,在王宮發生什麼事了吧?這麼一想,他開始猶豫該先去王宮一趟還是先尋找犯人的下落。

這時候他才發現,一直以來總是神川替他想點子,他只是照辦而已,現在少了她,竟然有種無助感。

「先生,這些餐盤我可以收走嗎?」

讓冰羽從恍神拉回現實的是旅館的服務生。服務生可能看見神川上樓,所以過來收拾。他連忙把剩餘的餐點送進嘴裡,讓服務生連同自己的份也收走。

「這杯飲料還有需要嗎?」

服務生指著神川的飲料,很有禮貌地問。冰羽一看,神川竟然沒有喝完。

「我想是不需要了。她沒把咖啡喝完,真難得啊……」

「不是的,先生。這是紅茶。」

「咦?」

冰羽這次愣住了,因為他知道紅茶對神川的意義。

那是神川很久以前說過的話了,但腦海中響起的聲音還是那麼清晰。

『雖然我體內有獸的血統,但很少像獸一樣失控,就算失控,只要喝了紅茶就能暫時抑制下來。』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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